“Unsere Liebe, Unsere mannschaft. Unser stolz. Unser verein.”——柏林联球迷
\n这是柏林联合主场2-0战胜多特蒙德最后七分钟球迷们的歌声，阿尔顿森林球场随着节奏跳动着。
\n“我们的爱，我们的球队。我们的骄傲，我们的俱乐部。”
\n做客的多特蒙德到了比赛末段，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垮塌了。应该垮掉的其实不应该是“大黄蜂”，因为他们的对手最近赛程更加密集，球员们的跑动里程更长。
\n终场哨声响起时，就连19岁的贝林厄姆都只能蹲下叹息——面对主队铜墙铁壁般的防守，他失去了继续前进的体力和勇气。这也怪不得多特众将，毕竟在他们面前的是德甲本赛季表现非常抢眼的球队。
\n柏林联合。
\n\n享受成功的喜悦是容易的，但解释他们为何成功就有点难度了。他们没有富豪老板，2019年才升上德甲，当时的目标只是尽可能在顶级联赛生存并站稳脚跟。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两次杀进欧洲赛场了。
\n本赛季前十二场联赛过后，柏林联合甚至一度把持着德甲头把交椅，领先拜仁1分。
\n“这给了你更多的能量。你从热身时就能感受得到。”——柏林联合后卫瑞尔森
\n虽然阿尔顿森林球场只能容纳23000名球迷，但这里的球迷文化足以令旁人艳羡。笔者作为一名英国人，表示这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n美国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于1944年访问巴西，据说当她亲眼目睹了伊瓜苏瀑布的壮美时发出一声惊叹：“可怜的尼亚加拉瀑布！”
\n现在该我发出惊叹了：“可怜的英超！”在这里，你每秒每分每场比赛都能体验到“你永远不会独行”那般的豪迈。球场在距比赛开始前75分钟就坐满了，而且在终场哨响后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不会离去。在这里，球迷们带给你的情绪相较于威慑，更像是鼓励与激励。
\n“在球迷眼前踢球对我们帮助巨大，”瑞尔森说道。“给你更多的能量。你从热身阶段就能感觉得到。”
\n\n这名24岁的挪威国脚从柏林联合还在德乙时就加盟了球队，但时至今日依然是球队的核心成员之一。他在主场击败多特蒙德赛后接受了采访，现在对于这支德甲新军来说，赢球已经成为了习惯。
\n“我们总是有信心击败任何对手，尤其是在这里。”
\n但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n“就像平时那样。坚持发挥优势，严格按照比赛计划，勇敢向前。我们的后防组织是顶级的，而且反击也极具威胁，今天的反击就很不错。”
\n“还有一点，努力再努力。”
\n“简直太疯狂了。”——雅各布-斯威特曼
\n柏林联合总是用勤奋来定义自己。
\n德语词汇“eisern”本身就有持久坚定的意思。“Eisern Union!”这句口号就显得非常适用于柏林联合。这句口号提醒了他们的工人阶级身份——来自柏林东南科布尼克的冶金工人创立了这家俱乐部，他们曾属于东德，即德意志民主共和国。
\n用黄砖装饰主看台是为了让人们不忘半英里外河岸边工厂的砖瓦，柏林联合就是在那里成立的。时至今日，工人们还时常装扮成手持铁锹的工人。
\n这家俱乐部的历史，解释了他们为何如此狂热。
\n\n球迷们也会坦白——有些关于这家球队的传说有被夸大之嫌。比如有一则故事是说，球迷们为柏林联卖血续命——球迷们卖血来为球队筹资。但其主要动机和后果是为球队吸引投资者。
\n注：在德国，公民可以因献血获得报酬。
\n尽管有人声称自己听到了那首圣歌《推倒墙（柏林墙）》，但很多人承认自己没听过。虽然当时柏林聚集了不少持不同政见者，但在斯塔西（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安全部）的严密监控下，纯粹的反对者是没有活路的。当时的东德也容不下那么激进的柏林联合。
\n关于柏林联合，还有一些真实而且非同寻常的故事。2003年，87名球迷借着夜晚的掩护进入了球场，第一次在自己的主场吟唱起了《圣诞颂歌》，现在这已经成为了柏林的传统仪式，每年有超过30000人参加，而且被其他球队复制，并迅速流传至海外。
\n\n2009年，共计有2333名球迷加班加点14万个工时完成了球场的重建。“这并不是个传说，”雅克布-斯威特曼说道。“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壮举。这里球迷们的热情简直不可思议。”
\n斯威特曼生来是英格兰人，但选择成为柏林人。以前他被称为“伊普斯维奇球迷”，但现在早已没人这么叫他了。在过去15年时间里，在向英语世界传播柏林联合的种种事迹方面，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多。
\n“我见证了球队在老球场的最后一场比赛，”他不无骄傲地说道。
\n“当时所有人都都饱含热泪，相互拥抱着。你认识所有在体育场工作的人，他们都戴着红色的安全帽。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拍拍他们的肩膀，接受着人们的鼓励和拥抱，那副场景实在令人动容。没有任何一种浪漫能与之媲美。”
\n\n(图)德甲首场比赛，柏林联合主场多来了455位球队德甲首秀的见证者
“我能感受到爱弥漫在球场。当时我连德语都不会说。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球场重建之前。球队当时还在地区联赛挣扎，我们好几周都盼不来一场胜利。但是球迷们依然不离不弃，总共有六七千人之多。”
\n“这里目前还保留着社区意识。人们在看台上同一个位置一站就是三十年，你身边总是那几个人，一代又一代人。这就是我成为俱乐部官员的可悲之处——我失去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n在柏林联合需要有人处理日益增长的国际媒体相关事宜时，斯威特曼成了天然的人选。至少对于柏林联合来说，他就是那个对的人。其他球队或许会选择一些更擅长社交平台操作的年轻人。“我确实不善于使用表情符号，”他承认道。
\n“我的任务是将球队展示给英语世界，而且我也需要宣传球队的历史渊源，便于新加入我们的球迷了解我们的前世今生。”
\n“自从我开始关注这支球队以来，我发现了太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每一次都使我大为震撼。每次我去阳台抽烟，我都会眺望球场。球队是我心中的乐园。”
\n对于这一点，斯威特曼并不孤独。
\n“如果你在球队办公室转一圈，发现每个人都是球迷。从市场部到售票处，这些人都在用一生的时间看球。他们80%的人都住在科布尼克。主席德克-辛格勒是被他爷爷带进球场的。这就是球队的传承。”
\n“这些让俱乐部与众不同。”
\n这些点点滴滴说明了球队是多么团结，甚至还可以解释他们是如何跻身德甲的。但并没有说明他们是怎样站在德甲顶峰的。
\n“实在是很疯狂。”
\n为了讲好这个故事，需要先从乌尔斯-菲舍尔开始讲起。
\n“菲舍尔真的是位顶级教练。只是人们还没意识到而已。”——克里斯托弗-比尔曼
\n他是那种万中无一的人物。
\n人们被柏林这座城市吸引是有原因的。有的人去挖掘历史，有的人去追寻明天。菲舍尔只是来挣钱的。
\n\n他不是什么浪漫主义人士。他也不是个旅游发烧友。在2018年接受这份工作以来，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祖国瑞士，但他来自瑞士传统豪门巴塞尔，而且一来就改变了柏林联合。
\n“菲舍尔真的是位顶级教练，只是人们还没意识到而已，”克里斯托弗-比尔曼说道。“人们没意识到是因为他不擅长营销自己，事实上，他还反感这个。”
\n“如果侃侃而谈的克洛普是个极端，那么乌尔斯便是另一个极端，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他这个人大智若愚。他知道在训练场和更衣室里应该怎么做才合适。”
\n比尔曼是一位来自11Freunde的资深记者，在柏林联合于2019年升上德甲后，他花了一整个赛季的时间跟踪报道这支球队。当时帮助球队升甲并至今仍留在队中的只剩下四名球员，其中就有我们上文提到的瑞尔森，但菲舍尔的作用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n“球队的引援工作的确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乌尔斯的调教同样居功至伟。你看看拉尼-赫迪拉，他以前是一名不错的球员，现在已经蜕变为德国顶级球星了，因为乌尔斯改变了他。”
\n“他们给拉尼播放视频，指出他需要在中场位置上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然后他得以改进。你会发现，几乎每一位和乌尔斯合作的球员都会有长足的进步，如果没法进步，那么就乖乖走人。”
\n\n比尔曼吸了一口烟，用手比划了一下球场，柏林联合马上就要击败纸面实力更加强大的多特蒙德了。
\n“看看他们吧，”他说道。“他们的防守组织得多么有序，对方无论谁拿球都会立刻陷入重围。大家都在互相帮忙，所以防守上没有任何漏洞。在德甲，没人在防守组织方面比柏林联合做得更好。”
\n数据支持了他的说法，柏林联合的失球数是最少的。
\n“这是一支富有自信的球队。他们有一些不错的球员，但是还不至于英超豪门排着队来买的程度。每名球员的态度都没的说。如果一名球员在某一场比赛表现挣扎，主场球迷也永远不会对他报以嘘声。”
\n奥地利老将特里梅尔在对阵马尔默的比赛里，在上半场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名35岁的老队长一路随柏林联合杀入德甲，已经成为了俱乐部的标示性人物。但岁月不饶人，有时候特里梅尔的缺点会暴露出来。一位记者在比赛中曾说：“看起来特里梅尔老了。”
\n但到了下半场，特里梅尔抖擞精神，在一次逼抢中，他像一名百米飞人一样冲向自己盯防的球员，对方狼狈不堪，看台上的球迷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几天后，在对阵多特蒙德的比赛里，特里梅尔成功地限制了对方年轻的攻击群。
\n\n菲舍尔的过人之处在于他整合球队的能力。在2020年，当足坛浪子科鲁泽开着他的兰博基尼来到柏林联合训练场参加训练时，一些人认为他根本无法融入球队，但科鲁泽在柏林联合度过了两个成功的赛季。
\n特里梅尔？他来的时候穿着摩托皮衣，手里拿着一头盔。
\n“他有着一个艺术家的灵魂，”斯威特曼说道。“一个极有辨识度的人。”
\n“他们不只是给球队带来收入的人，他们是球队最重要的一部分。”——克里斯蒂安-阿尔伯特
\n特里梅尔对于即将退休的球迷组织领袖法比安-沃斯赞美有加，这一点球迷们也感同身受。
\n“不仅仅是球员和比赛，”特里梅尔说道。
\n在柏林联合，永远不只是球员和比赛。
\n那是2019年，法比安-沃斯在手持麦克风13年后选择退休。他在对阵门兴格拉德巴赫的比赛中被罚出场。俱乐部前队长达米尔-克拉雷奇特地从国外飞回德国救火。
\n沃斯的角色由阿里接替。他现在是球迷总指挥了，在森林看台调节现场球迷气氛。森林看台两侧各有一块颇有年代感的老式手动记分牌，是三个主要看台中最热闹的一个。
\n\n在对阵马尔默的比赛里，一幅超大的“飞机”出现在看台，上面写着：系好你的安全带，柏林联来到欧洲了。
\n阿里的身体随着电音扭动着，仿佛灵魂出窍。他把气氛调节得仿佛球员们都成为了配角。
\n“球迷是这里的一部分，”说话的人叫克里斯蒂安-阿尔贝特。“他们不把自己看成买票看球的人，而是营造气氛的主角。”
\n阿尔贝特是比赛日的大忙人。他既是新闻官，有时是播音员。
\n“当我得知要我当播音员时，比赛还有20分钟就要开始了，然后我就一直干这行了。我们没有进球音乐什么的。”
\n“我们和很多球队都不一样。我们将球场看做一个大熔炉。球迷们需要等待两周才能再次见面。人们带着啤酒，带着香肠，各种食品，来了之后先不谈足球，先拉家常，主要是最近两周发生的事情。”
\n\n比赛前20分钟的音乐就有着鲜明的柏林联风格了。妮娜-哈根是一位出生于东柏林的朋克流行歌手，她尖锐的嗓音是营造气氛的最佳选择，至于唱哪首歌？当然是Eisern Union。
\n“每当有球员加盟我们，他们会说这里与其他球队感觉完全不一样，你永远不会被主队球迷嘘，即便你失败了也是样。如果你没能取胜，这也很正常，竞技体育世界里没有人是常胜将军。”
\n“这蛮有意思的，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与众不同，这让我们成为了特殊的那一个。我们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
\n阿尔贝特从2009年开始为柏林联合工作，但他成为这家球队的球迷要从1986年开始算起了。“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梦想着为这家球队工作，”他说道。所以到了2009年，又一位如新威特曼般心直口快的铁杆球迷进入了柏林联合的大家庭。阿尔贝特非常笃信团队的力量。
\n“球队的预算依然属于德甲最后一档，球场也是德甲第二小的。有很多对我们发展不利的因素。但是如果你画个表格，列明每一分钱的回报，我们肯定是排名最高的。”
\n\n“我们不会在意那些让我们看起来渺小的东西，我们只在意那些有可能让我们变得更强大的东西。”
\n“这是我们考虑得最多的。那些俱乐部最重要的决策人也和我们有着同样的想法和信念。整个俱乐部大家的关系都很亲近。举个例子来说，球场不单单是球场，是一线队所有球员的家。他们每天在这里训练。”
\n“有个很大的停车场，然后球场就在另一端。我现在坐在这儿，董事会和主席都在这儿。主席和不同的球迷团体都保持着联系，甚至那些极端球迷。他很善于调和不同的观点和期望。”
\n“我们从哪里来，有可能实现什么目标——在这两个问题上我们从来没有含糊过。”
\n“当我们升上德甲时，唯一的信念就是站住脚。我们连续三年都留在了德甲。当然，留在德甲时间越长，你留在这里的可能性就越大。”
\n“他们甚至有可能夺冠。”——克里斯托弗-比尔曼
\n就在前不久，当柏林联合在机场准备搭乘飞机前往马尔默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如果当时有人冒险用摄像机捕捉到了那个画面，很可能就能赢得德国年度体育摄像大奖。
\n正当柏林联合准备离开时，持有柏林赫塔64.7%股份的拉尔斯-温霍斯特从另一个方向路过，并朝柏林联这边草草点了下头。这位企业家目前正在准备出售自己柏林赫塔的股份，他对柏林赫塔的投资被认为是失败的。
\n对于柏林联合的人来说，这种反差特别值得玩味——或许柏林联合成了一个例外？或许这家球队开辟了一条摆脱了资本的发展道路？成了一家通过团结协作实现最大产出的神奇球队？
\n“确实发人深省，”斯威特曼说道。
\n“我怀疑这是东德特色。”
\n“（在东德）人们不相信自由市场，不信任资本主义。没有人呼吁共产主义的回归，但在这里，人们不会认为自己是为了谁在打工。”
\n“（柏林联合）是合理计划和量入为出的巨大胜利。不过很难靠自己维持下去，我们也没法连续五年赢得德甲冠军。”
\n“但我认为，我们能取得巨大的成功。”
\n\n球员们在表达自己想法时显得更加谨慎。
\n“还有很多场比赛要踢，”瑞尔森说道。至于如何应对？“继续做我们目前的工作就好。保持最近积累的信心，然后大踏步前进就行了。做我们必须做的，一场场踢。”
\n但是有人就比较敢想。
\n“如果拜仁拉胯，他们有可能问鼎冠军，”比尔曼说道。“拜仁的实力，远远凌驾于其他球队，不过……”
\n\n“怎样在保留自己性格的同时做到这一点呢？”——雅各布-斯威特曼
\n无论本赛季的神奇之旅能否以大获全胜作为结局，柏林联合都有一种需要总结一下目前得失的感觉，因为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实在是太特殊了。
\n“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这是我被问及次数最多的问题，”斯威特曼说道。
\n“像柏林联合这样以黑马身份成功搅局的俱乐部，如何在球迷基础越来越深厚，名气越来越大甚至进军欧洲赛场的同时，保持自己的初心与传统呢？怎样才能在扩张过程中坚持自我呢？”
\n“我现在的确不知道。”
\n目前已经有将球场扩容至38000人的计划了。会员数量已经足够多了。柏林联合打算将球迷基础打造得多元化，但等待入会的球迷是在是太多了。球场扩容会解决这一问题，但同时会造成新的问题。
\n“当球队进展不利时那些人还会留下来吗？”
\n失败对于柏林联合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有人担心球队的成功会摧毁对于失败的容忍度。
\n“那些在2009年，也就是新球场搭建完毕后加入我们的球迷会很享受成功，”阿尔贝特说道。
\n但是如果最后没能成功呢？如果菲舍尔的球队遭遇个五连败什么的，已经习惯球队进步的球迷开始抱怨怎么办？
\n“新一代的球迷们的确习惯了胜利，”斯威特曼赞同道。“这是柏林联合第一次如此顺利。当我15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刚从泥潭中挣扎出来，我们甚至落魄到与第五级别的柏林当地的球队进行比赛。”
\n“新一代的球迷们将如何面对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低谷呢？这取决于我们给球迷灌输理念和文化的成功与否。到目前为止，俱乐部在这方面做得还是成功的。”
\n“据我的观察，人们是认可的。”
\n“如果我们的工作不出错，应该就不会出问题。”
\n\n“很多人理解球队的灵魂，但这很难维持。”——克里斯托弗-比尔曼
\n在如今这样顺风顺水的时期还能存在这么多不安的声音，这有些奇怪。这无疑是最好的时代，但有些人就是具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生态度。柏林联的记忆仿佛是在低谷中形成的。“他们还没有取得值得夸耀的成功，”斯威特曼说道。
\n“柏林联合曾在1968年赢得东德杯冠军，还升过几次级。有一次著名的降级——在奥斯纳布吕克，柏林联点球失利降级。不过有球迷会说那是他们最喜欢的一场比赛，因为球队表现出的团结振奋人心。”
\n也许这就是柏林特色吧。如果你去柏林参加战争纪念性质的旅游，会有导游愉快地给你讲述上世纪20年代那段黄金岁月。“上世纪20年代，很多人在挨饿，当时没有可卡因，也没有夜总会，”斯威特曼。
\n英国摇滚歌手大卫-鲍伊上世纪70年代曾来柏林寻找灵感，自他之后数以千计的人来到柏林，试图与灵感来一段美妙的邂逅。到了90年代，柏林成了泰克诺电子乐的故乡，但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
\n\n人们总说，巴黎永远是巴黎，但柏林永远不是柏林。
\n眼下的成功是幻觉吗？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瞬。即便球队的灵魂依存于个人，但结局也可能立时改变。“听起来抽象但是很多人理解球队的灵魂，”比尔曼说道。“这是很难维持的。”
\n不过，不能小看柏林联的坚韧。
\n柏林联的灵魂会慢慢远去吗？
\n当瑞尔森和特里梅尔在场上时不会，他们能与球迷们能产生强烈的共鸣，并从看台上汲取能量。
\n当阿里和阿尔贝特与球迷联动时不会。
\n当菲舍尔指导球员时不会。
\n当斯威特曼在这里分享球队传奇的历史时不会。
\n就像妮娜-哈根唱的那样“我们将得到永生。”
\nUnsere Liebe, Unsere mannschaft. Unser stolz. Unser verein.
\n我们的爱，我们的球队。我们的骄傲，我们的俱乐部。
\n\n作者：Adam Bate
\n翻译/编辑：中东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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