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家中,家庭影院频道正好在播放着球王马拉多纳的纪录片。这是那不勒斯在意甲的一场经典比赛,导播把镜头切换到了圣保罗体育场的观众席,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镜头一转,聚焦到了观众身上,年轻的球迷们围在一起,伴随着鼓点的敲击,纵歌,呐喊。看到这一幕时,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电流在我身上萦绕。
我呆坐在沙发上,屏气凝神,开始感觉到有股肾上腺素在我的血管里涌动——就在我脖子上的血管里。
“砰,砰,砰……”
我立刻拨通了拉伊奥拉的电话:“打给那不勒斯。我要去那。”
“那不勒斯?”
“没错,我要为那不勒斯踢球。”
“等等,你确定?”
“你不是不想让我退役吗?我的肾上腺素就是来源于那不勒斯球迷。未来我的每场比赛都会让球场坐满8万名观众,我要让那支球队赢得冠军,就像迭戈统治下的那样。”
“夺得意甲冠军会使全镇的人发疯的,这就是我肾上腺素的来源。”
于是乎我们马上联系了那不勒斯,谈了条件,达成了协议,进展也相当顺利。兹拉坦要成为那不勒斯球员了。
球队教练是安切洛蒂,我很了解他。我们在巴黎时就曾一起合作过。他很高兴我们师徒俩能再次相遇,我们几乎无时不刻地都在谈论球队的未来。同时,安切洛蒂也阐明了我在他球队中的位置。
那时的我还没和俱乐部主席德劳伦蒂斯谈过,但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几年前,我和家人在洛杉矶度假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德劳伦蒂斯听说我和他住在同一家酒店后,便在前台给我们留了一张写着地址的便签:“今晚请赏光一聚”。相比于邀请,更像是命令。“咱们去赴宴吧。”我立刻对海伦娜说。于是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由于至少要待在这里半年的缘故,我在那不勒斯的富人区,波西利波,找到了一所让我满意房子。因为大家都告诉我这个城市很乱,我甚至曾考虑过要不要住在船上。
2019年12月11号,本应该是签约的好日子,但在得知安切洛蒂被炒鱿鱼后我犹豫了。季中换帅,一听说这件事就不得劲,妈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也许我不能信任这个俱乐部主席。像他这样的人不能保证我和队友们的稳定。
另外,我还得知,新帅是我的老友加八,他可不需要我这种类型的中锋来配合他的4-3-3。
事实上,自始至终,加图索都没有联系过我。
黄了。
几天后,我又给拉胖打电话,“哪个球队目前最需要救世主?谁的境况最惨?”
我不是在找合同,我是在找刺激。
“米兰刚被贝尔加莫灌了五个。”拉胖回复。
从理论上讲,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我以前效力过的球队,原因是我可能会在二进宫后无法维持曾经的状态,让球迷失望。但这一次不同。现在米兰拉成这样了,她需要我来拯救。
我告诉拉胖,“打电话吧,咱们去救米兰。”
我面临的挑战是将世界上最负盛名的俱乐部重新带回巅峰。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那将比我在其他球队所做的一切都更有价值。
这就是兹拉坦的肾上腺素。
最初,我们和技术总监保罗·马尔蒂尼取得了联系,说实话,进展并不顺利。
当然,我承认是兹拉坦主动选择了米兰。但如果你想让我加入你的团队,就需要给予我决心和激情,需要向我表达你的信任,要说服我。你不能就三十八这个数字而喋喋不休。
保罗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就像那不勒斯的德佬一样。
紧接着,时任米兰足球总监的兹沃尼米尔·博班和我展开了一系列的对话,甚至把话题聊到了火鸡。博班非常自信,他对我说:“兹拉坦,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这就是和伊布说话的方式。
所以我要重返红黑军团。
我不太了解斯特凡诺·皮奥利,但这不是问题。对我来说,和教练的关系向来没那么关键。我和教练们的关系一直很职业化。
我唯一有疑问的是瓜迪奥拉,但那是他的问题来困扰我,不是我有问题来麻烦他,我甚至不知道问题到底是什么。这真是他的问题。
我研究了一下这帮新队友,接着就下定论了:这群家伙根本不知道为米兰效力意味着什么。
我印象中的AC米兰是由像是加八,睡皮,安布罗西尼,内斯塔,卡福和弟媳这帮混混组成的。只要你在训练中表现不佳,铁定得被干。他们不怎么说话,但他们得让你知道,你不合格。
然而,现在映入我眼帘的,几乎每个球员在训练中都动作迟缓,老态龙钟。我可不能袖手旁观。我来到米兰是为了改变一些事情,开始一场革命。
未完待续…
作者Luigi Garlando
译文eeeCstasy